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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似曾相識的你

第十六章 蔡小白的愧疚

遇見似曾相識的你 小科追月 3842 2016-08-10 20:32:29

  蔡小白的愧疚

  大民請過去喝小民的滿月酒,我聽到大民的電話還是恨意外:什么時候大民就已經(jīng)是孩子她爹了,就感覺在我看來就如同眨眼之間我們之間就有了一道隔膜,我和他已經(jīng)不屬于一個時代的人一樣。

  我說,我該以什么身份去參加呢?

  大民說:那就看你的紅包夠不夠分量了。

  大民說的直白,也夠坦誠,但是無論怎樣,我作為小民干爹的身份是不會改變的,這是作為大民曾經(jīng)室友的福利被預(yù)先訂購的約定。

  于是我就想,我到底該給多少數(shù)量好呢?這個時候趙靈兒的作用就體現(xiàn)出來了,趙靈兒說了一大堆理由,我聽得云里霧里,最后干脆放棄了,說:“你說多少就多少吧,反正你也得去的?!?p>  “他又沒有邀請我?”趙靈兒這會兒肯定心里面在偷偷的樂。

  “你是想看我一個人在人家面前顯得有多可憐兮兮是吧?”我說道,語氣里帶著些許憂傷。

  “那你趕緊結(jié)婚不久得了?!壁w靈兒說道

  我心里面默默的品位著這句話,這意思不就是赤裸裸威脅我向她求婚嗎?

  “你等著?!蔽艺f道

  趙靈兒笑著說:“那我從現(xiàn)在開始計時,看你讓我等多久。”

  有時候時間的長久并不能代表一段感情的深淺,一見鐘情,是因為合適的地點出現(xiàn)的合適于愛情里的那個形象的人;日久生情,是因為在各自的腦海里面建立起了一個愛情的形象。我和趙靈兒也許是屬于后者,我想著點趙靈兒也不會懷疑。

  人際交匯中有各種各樣的方式,茫茫人海之中,你我之間的千萬條路,只要目標(biāo)明確,就會有相聚的一天,只是各自選擇的路線不一樣,各自選擇的風(fēng)景不一樣而已。但是終歸我們都要回到婚姻的圍城里,不管未來是否坎坷,至少我們信誓旦旦的美好依然在圍城里回響。

  大民估計把該請的好友都請了過來,預(yù)訂的酒店大廳里都是大民的客人,我們到達的時候,時間尚早,大民把我請到旁邊說:“真對不起,今天委屈你坐這桌了。”說著就把我請到旁邊,我打趣著:“連干爹都排到這么偏僻的位置,有沒有天理了?!贝竺裥χf:“這是我老婆的意見,說主桌的都是結(jié)婚的,沒結(jié)婚的都排到周邊。方便我老婆取經(jīng)?!?p>  我瞟了一眼彭英,彭英正抱著孩子被一群女人圍著,壓根就看不到我投過去的哀怨的眼神。

  “大民,你得勸勸你老婆?!蔽艺f道:“別你老婆說什么就是什么呀?!?p>  大民看了看我,有看了看趙靈兒,感嘆道:“今非昔比啊,今非昔比。”

  大民把我們安排好后,又忙著去招呼別的客人了。留下無限羨慕的趙靈兒和我。

  滿月宴里,小民成了完全的主角,他的哭笑都能惹來一雙雙關(guān)注的眼睛,就連喝飽后安安靜靜的睡覺的樣子,也不由地讓我笑臉盈盈地安靜欣賞,那表情就如同在欣賞一件精妙絕倫的作品一樣。趙靈兒看過后就不停地在我耳邊說:“太可愛了,柔軟的感覺?!?p>  “要不我們也趕緊要一個吧?”我笑著說道

  趙靈兒撇了撇嘴,不理我,轉(zhuǎn)身就走到女人堆里去了。

  宴會結(jié)束后,我和趙靈兒一個向大民道別,大民把我拉一旁,說道:“最近比較忙,關(guān)于投資陶瓷廠的事情,等過完這一段時間,咱們就一起找他們談?wù)劙??!?p>  我笑道:“你還記得這件事情呢,我還以為你早忘記了呢?!?p>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我們說好的事情,怎么能只是說說而已呢?!贝竺衽呐奈业募绨蛘f。

  “我是越來越看不起你了,看你都掉到蜜罐里了,哪里還有這創(chuàng)業(yè)的斗志呢?!蔽也⒉徽J(rèn)為大民真的就放在心上了。

  “掉蜜罐里怎么了?”彭英沖我說道

  我連忙沖彭英抱手致歉,說:“我可惹不起你,免得讓你心里添堵,斷了干兒子的糧?!?p>  彭英看了我一眼,說:“師兄怎么越來越放蕩不羈了,懂得可真多。那我就眼不見心不煩了。”說著彭英抱著孩子進了房間。

  大民笑了說:“這回你可知道厲害了吧?!?p>  我當(dāng)然知道彭英并不是這種個性,對我也是是存了舊恨罷了,于是點點頭說:“還好,你性子好?!?p>  趙靈兒笑了,說:“彭英肯定是煩你們倆在這礙事了?!?p>  大民說到:“你別在意。”說著大民一直把我送到門口。這時候彭英倒是從隔間里追了出來,說:“林楊,跟你說件事情?!?p>  彭英把我拉到一邊問我:“你是不是有一個蔡祥的同學(xué)?”

  我一愣,問道:“蔡祥?”旋即又明白過來彭英說的是蔡小白,便說道:“你怎么認(rèn)識他的?”

  彭英白了我一眼說:“他算是你的朋友嗎?”

  我點點頭。

  “他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朋友?”彭英說道,“你不知道他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我搖搖頭,看著彭英臉色突然變了。

  彭英嘆了口氣,說道:“他的孩子比我的孩子小兩天?!?p>  我笑了,說道:“蔡小白當(dāng)?shù)?,這是好事啊。”

  大民聽了,走了過來,用手擁著彭英,說:“林楊,有些事他可能不太方便跟你說,但是作為朋友,我覺得你應(yīng)該去看看他?!?p>  我心里一急,說道:“你們倆別在這里廢話了,你直接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就好了。”趙靈兒一聽我急了,也焦急的看著彭英和大民,說:“你們倆快說吧,蔡小白我也認(rèn)識?!?p>  大民嘆了口氣便把事情都告訴了我。

  彭英住院生產(chǎn)兩天后,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彭英問大民是誰的電話,大民拿過手機一看告訴彭英是蔡小白妻子的電話,便說:“接嗎?”

  彭英接聽了電話,本以為會收到蔡小白妻子的祝福,沒想到,電話剛接通便聽到電話里哀痛的聲音:“英子,我.....我估計要出來了?!?p>  彭英一聽,便說道:“那趕緊上醫(yī)院啊。”

  “我老公不在家,麻煩你幫忙......”

  接著電話里就傳來痛苦的叫聲。彭英忙催大民趕緊去請醫(yī)生來。

  醫(yī)生被大民催來了,見到彭英好好的,就說:“沒什么大礙啊?!?p>  彭英說道:“醫(yī)生,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就是經(jīng)常和我一起做產(chǎn)檢的,她估計要早產(chǎn)了,請醫(yī)生趕緊派救護車過去?!?p>  蔡小白的妻子被車接到醫(yī)院的時候,大民過去看了一眼,之間臉色煞白煞白的,看上去微弱到要暈死過去一樣。

  “怎么樣了?”彭英問道

  “看起來好像不太好。”大民說道,“臉色煞白煞白的。怎么她老公沒有一起來?”

  彭英嘆了口氣,說:“估計不在家,出差了吧?!?p>  大民聽了,急道:“這時候怎么能出差呢?再說了,也不能讓孕婦一個人在家???”

  彭英說道:“這次估計是早產(chǎn),比預(yù)產(chǎn)期要早一個月呢。只希望母子都平安?!?p>  大民聽了,握緊了彭英的手,那感覺就生怕會有任何意外似的。

  世上的事情是誰也說不準(zhǔn)的,但是總有心里暗示一樣,心里面擔(dān)心什么事情,什么事情就會發(fā)生。但是客觀的講,只不過是所看到的在腦海里已經(jīng)有了判斷而已。

  產(chǎn)房的們被推開了,醫(yī)生過來問彭英,“誰是病人的家屬?”

  彭英預(yù)感已經(jīng)有些不好了,但是還是很詫異,說道:“醫(yī)生什么情況?有危險嗎?”

  醫(yī)生嘆了口氣,說道:“情況不好說,大人和小孩只能保一個,你認(rèn)識她,你知道她的家屬在哪里嗎?”

  彭英聽了一著急就說:“我只認(rèn)識她,我們只是產(chǎn)檢時認(rèn)識的朋友?!?p>  醫(yī)生聽了,嘆了口氣,說道:“那只能等她的家屬來了。”

  護士聽了,低聲說道:“可是等不急了,晚了,就一個都保不住了?!?p>  醫(yī)生剛要離去,彭英說道:“醫(yī)生,我記得她老公的電話,醫(yī)生你打他的電話試試。”

  大民一邊報電話號碼,一邊走進醫(yī)生,朝彭英暗示了一下,就隨醫(yī)生走到了產(chǎn)房。醫(yī)生一邊走一邊撥打蔡小白的電話,眉頭卻愈發(fā)皺緊了。蔡小白的電話沒有打通,產(chǎn)房里發(fā)出了警告:再晚了,就真的都保不住了。

  大民沒有想到生個孩子居然有危機到生命的風(fēng)險,心里忐忑不安的看著撥打電話的醫(yī)生,但是還是讓人失望:電話依舊沒有打通。

  大民在產(chǎn)房外看見產(chǎn)婦在說些什么,然后拿起筆顫顫巍巍的簽了字,心里面一酸,竟然不自然的流淚了。

  “后來呢?”我問道。

  趙靈兒也緊緊拉住了我的手也期盼地看著大民,我知道她和我的心思一樣,雖然知道有異常,但是還是希望母子都能平安。

  “只保住了孩子。”彭英說道

  “怎么會這樣呢?”趙靈兒還是很不甘心,想要從彭英嘴里再挖出一絲絲希望來。

  “后來我看到了他?!迸碛⒄f道:“我當(dāng)時真想抽他一巴掌,可是看到他哭得死去活來的,我......”

  彭英沒有再說下去,而我卻對彭英作為一個孩子母親有了更高的敬意。

  “我們出院之前去看過那孩子,雖然不足月,可還是健健康康的。孩子沒事,但是大人好像不太好,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看他守著孩子每天也默不作聲?!贝竺窀嬖V我們蔡小白接受不了這樣的現(xiàn)實,估計心里也一直在自責(zé)當(dāng)中。

  我們作別了彭英,大民和孩子。出門打了車就去了蔡小白的住所,蔡小白家的們鎖著,敲門半天也沒有回應(yīng)。估計旁邊的鄰居不耐煩我們了,就開門對我們說:“旁邊這家沒人,搬走了。”

  “那他們什么搬走的呢?”趙靈兒比我還急。

  “估計有大半個月了吧。反正最近都沒有看到有人?!?p>  我聽了,只好拿出手機撥通了蔡小白的電話。

  “Y,想我了還是怎么的?”蔡小白接聽了電話

  “是的。Y,我想你了?!蔽衣牭讲绦“走€是一如既往地像我調(diào)侃,心里面突然覺得難過,難過自己無力幫上任何忙。

  “想我,你就過來看我啊?!辈绦“渍f道

  “那你在哪呢?”我問道

  “還在原來的地方啊?!辈绦“仔Φ?,“Y,你喝醉酒了還是腦袋被門給夾了,連我住什么地方都不記得了?”

  “要不出來喝兩杯?!蔽艺f道

  “喝酒?。课易罱鼪]空啊。”蔡小白拒絕了。

  我此刻心情特別沉重,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趙靈兒拿過電話,說道:“蔡小白,我是趙靈兒,我......”

  趙靈兒還是沒能揭穿他,也說不下去了,只好改口說道:“有空我和林楊再找你喝酒?!闭f著就掛了電話。

  趙靈兒拉著我,從樓上一步步走下來,心情別提有多難受了,但是此刻最難過的肯定是蔡小白了。

  “算了,蔡小白不說,那我們也就別問了。等過一段時間,咱們再去看看他?!壁w靈兒安慰著我。

  我心里知道蔡小白的傷口還沒有愈合,這時候再撕裂開來,想想鮮血直流的畫面,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人生之事如天空之繁星,浩瀚的夜空里,星星點點地布滿了,似乎都凌亂著,但是每一個閃耀的星星都在沿著她的軌道運行著。而人生的那許許多多的意向不到的事情沿著生命的軌道前進著,有的閃耀,有的暗淡而已。但是我依然無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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