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最亮的星
趙靈兒三番五次的問我有沒有把蔡小白的地址弄到，我只好再打電話問他，好說歹說終于弄到了蔡小白老家的地址發(fā)給了趙靈兒。
趙靈兒把買的東西一件件曬給我看，問我這件怎么樣，那件漂亮嗎？我只能遵命告訴她都好看。等到趙靈兒把所有買來的東西整理好后，突然問我：“我是不是很有母愛呢？”
我看著趙靈兒整理的整整一大箱子嬰孩的東西，也突然在想：如果此刻我們的孩子就在眼前，我會是怎樣的一個父親呢？我會不會擔心他吃飽好，穿不暖地一天到晚地為著他轉(zhuǎn)，會不會被一個整日哭啼的孩子怨聲載道？會不會為了給孩子一個名字而打開放置了很多年的新華字典呢？
我會是一個怎樣的父親？我看了看趙靈兒，把她擁入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說：“你一定會是個好母親的?！?p> 趙靈兒仰著頭看著我很久，說道：“觸動你那根弦了，今天這么表揚我?！?p> “我其實一直想表揚你的，只不過怕你驕傲，所以一直放在心里面。”我說道
“可是我聽了，心里面還是很開心?！壁w靈兒說道
廣州的冬天來了，雖然不想長沙那濕冷的天氣一樣讓人寒冷刺骨，但是北風畢竟是北風，吹在臉上依然冰冷。在寄東西回來的路上，那種依偎的溫暖讓我的心覺得安穩(wěn)踏實，也希望蔡小白收到東西后能感受到我們的這份朋友間的關(guān)心。
每到這樣的冬夜里，我都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時候故鄉(xiāng)過冬天的樣子。寒風呼呼地吹著窗戶上的塑料膜紙，關(guān)上大門的我們兄弟姐妹們圍坐在火爐旁邊，聽大人們說著閑話，屋子外的天色漸暗，亮起昏黃燈光的屋子便格外地顯現(xiàn)出一種溫暖的色調(diào)來。大人們有大人們的話題，孩子們有孩子們的快樂，圍著火爐烤著秋霜過后的地瓜，或者炒地里手來的花生黃豆，甘甜的，清香的味道便四處蔓延開來。
我說我想家了。
趙靈兒便用手摸摸我的額頭，說：“你沒發(fā)燒?。课以趺锤杏X你跟平常不一樣啊。”
“我就是想家了?！蔽覀?cè)過身，更加抱緊了趙靈兒，那一刻突然覺得自己便小了，像個孩子蜷縮在母親的懷抱里一樣我把頭埋在趙靈兒的懷里。
趙靈兒用手撫摸著我的臉，那一刻的輕柔溫暖傳遍我的全身。
“我們結(jié)婚吧。”我對趙靈兒說
借著床頭的燈光，趙靈兒睜大的眼睛看著我。
“我說的是真的?！蔽乙詾橼w靈兒不相信我的話便又說了一次，“靈兒，我們結(jié)婚吧。”
趙靈兒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我，我坐了起來，也這樣看著她，看著她眼睛里有了淚花。
“你怎么哭了？我又不是不要你？”我說道
趙靈兒拉著我的手，泣聲說道：“你都沒有向我求婚呢？”
“那你愿不愿起嫁給我呢？”我問道
“你沒有向我求婚，我怎么能答應(yīng)你呢？”趙靈兒看著我，顯然這種表情并不是不滿和抱怨。
這一夜的風情，讓我的心安定了，因為我想家了，我需要一個家，為收容這顆漂泊的心，也為了溫暖另一個不安的心。
于是在上班的空閑時間我，我滿腦子里想到不是如何求婚就是如何度蜜月，在網(wǎng)上一遍遍的搜索著實用而不拘一格的方案。
平淡的日子如靜水，但靜水的微動只有風能察覺，就像花兒一樣，再淺淡的花香，蜜蜂也能嗅覺到。我常常覺得自己像一只蜜蜂，但不是一只留戀花叢的蜜蜂，我不過是一只看似忙忙碌碌的蜜蜂而已，以至于回家的次數(shù)太少，就算回一次家，呆的時間也不會很長。心里面對父母的愧疚在父母的眼里都不算什么，因為他們要的不過是孩子的一個微笑，一天陪伴而已。
二姐給我電話的時候，我還在為跟供應(yīng)商催貨而焦急的電話交流著。等到抽空給二姐回電話的時候，二姐劈頭蓋臉地就沖我說道：“什么事情啊，這么忙？打了你多少電話了也不接？”
我知道二姐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才這么頻繁地打我的電話，于是我問道：“姐，家里有急事嗎？”
二姐嘆了口氣，說道：“也不是什么急事，就是老毛病，老媽這次住院了。就是想你們都回來看看?！?p> 我一聽二姐說不是急事，心里放心下來，說道：“在什么醫(yī)院？我這周末回去看媽?！?p> 二姐聽我說要回來，倒是很詫異，說道：“也沒有什么大問題，要是真沒的假期，就過年再回來吧?！?p> 我說道：“沒事，我調(diào)一天休就可以了?！?p> 二姐的詫異是可以理解的，當年還在家里的時候，我就跟爸媽說：“我離家后一定不下家，幾年都不想的。”
二姐就笑我了，說：“看你這大話說的，等到你出去以后，我看你打不打自己的嘴巴?！?p> 二姐等著我的笑話，卻始終沒能等來。我從小學(xué)四年級開始寄宿，從沒有出過鄉(xiāng)鎮(zhèn)的孩子，十歲就開始寄宿學(xué)校，周末一個人放學(xué)回家，一個人返校；然后是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學(xué)四年，這十多年的日子里，呆在家里的日子本就少了，以至于在我工作的這些年里，并沒有像二姐說的那樣戀家，只不過心里確實懷念和兄弟姐妹在家里玩鬧的日子，雖然窮困，但是那種真心的快樂卻讓我每回憶一次都心里溫暖。
趙靈兒聽說我要回家，也吵鬧著要跟我一起去。我打趣著：“你說我突然帶個人回家，像不像一個暴發(fā)戶，突然間就有了一大推財富一樣。”
“像?！壁w靈兒說道，“我可是無價之寶?！?p> 我心里想著：這家伙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好吧，那就回去吧?！蔽倚南脒€是古語說得好，丑媳婦早晚都得見公婆。
回去那天，趙靈兒買了很多東西，我看了勸她都放下，她不依不饒地一件件又拿起來說：“我一件件挑選的，你讓我全部放下，我怎么就覺得你讓盛裝出席的我一下子脫到一件不剩一樣?！?p> 我一聽，忙說道：“你這比喻也太......”
趙靈兒白了我一眼說：“太什么了？還不都是跟你學(xué)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不知道?。俊?p> 我百口莫辯，說道：“我都說什么了？”
“你什么都沒說，但是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了。”趙靈兒繼續(xù)說道
我心想：這怎么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呢。
“你臉紅什么呢？”趙靈兒笑道：“平時也沒見你這么容易臉紅啊?！?p> 我只好嘆氣說道：“行吧，都隨你。”然后我低聲問道：“我平時是怎么樣的？”
趙靈兒把東西都放我手里說：“你真沒有自知之明啊?！?p> 我拿著禮品，看著趙靈兒笑靨如花，心里莫名的不滿瞬間有飄到了九霄云外。愛情真是有奇妙的地方，上一分鐘你還惱怒著，下一秒你就又愛戀著。
二姐早早在醫(yī)院門口等著，看到我和趙靈兒一塊兒，便明白了，說道：“媽說等你們過來就辦出院手續(xù)。
“沒什么事吧？”我問道
“都說了沒什么事情的?！倍阌行┫游覇隆?p> “那你還火急火燎地給我打電話?！蔽冶г沟?p> “那你也沒告訴我你沒有女朋友啊?！倍憧戳粟w靈兒一眼，說道：“我以為你們沒成呢？”
“我明白了?！蔽艺f道，“是媽讓你打的電話吧?！?p> 二姐拍了下我的腦袋說：“沒想到你總轉(zhuǎn)不過彎來，那么笨。”
原來媽是以生病為由，催我回家相親的，沒想到我居然栽倒在這種爛招數(shù)上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呢？”我問道
“那得看你，我只不過是執(zhí)行媽的意思而已，要怎么辦，你自己決定?！倍愕故且幌伦泳桶严嘤H的事情給撇得一干二凈。
趙靈兒算是看出了其中的蹊蹺，便笑著說：“我是現(xiàn)在進去呢還是等會兒在進去？”
我腦子也不轉(zhuǎn)彎了，把趙靈兒拉到身邊說：“你以為我這一路上的行李是白提的嘛？既來之，則安之。為什么不進去呢？”
趙靈兒笑道：“給你多一個選擇嘛？”
二姐也明白趙靈兒知道了相親的事情，只好說道：“沒想到你也會來。”
趙靈兒笑道：“其實我也想看看給他相親的人長什么樣？”
我不想加入她們的討論中，于是加快了步伐，不一會兒就拉了一小段距離。只聽二姐說道：“咱們不急，他肯定還是得等我們的。他不知道在哪個病房?！边@說明二姐真的是親姐哪。
回到病房的時候，母親已經(jīng)在開始整理行李了，這讓我們吃了一驚。母親看到我們后忙聽了下來坐回到病床上。當然母親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趙靈兒，眼睛就一下子亮了起來，拉著我就問：“這孩子真漂亮，是誰?。俊?p> 趙靈兒聽到了，一下子就變成了乖乖女，放下手中的東西，就坐在母親旁邊，說：“阿姨，我就趙靈兒，是林楊的女朋友。”
母親一聽是女朋友，估計心里都樂開了花，從臉上泛起的紅暈就能看得出來。
“真名字好啊，一看就是個聰明靈巧的孩子?！蹦赣H的眼睛自從趙靈兒進來后就沒有離開過，我忽然就覺得自己一下子跟母親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我在一旁默默的打包這行李，行李打包完后，就隨二姐去辦理出院手續(xù)。
“我覺得媽聽喜歡她的?！倍阏f道
“我覺得只要是個女孩子，媽都會喜歡的?！蔽艺f道
“那倒是。”二姐說道：“想你這么大的，孩子都兩個了，你說媽能不急嘛？”
“咱們又不是比賽生孩子。”我說道：“誰喜歡生誰生去，又不是說誰多生了，別人就不能生了，是吧?！?p> 二姐想了想，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是，只是說道：“你的什么歪理。”
“我正經(jīng)說話呢，你怎么又說我歪理呢?！蔽艺f道：“為什么老是要跟別人比呢？連結(jié)婚生孩子都比。”
二姐擺擺手說道：“反正爸媽是老了，你總得成了家，爸媽才算放心，這總不是什么歪理吧。”
我點點頭，說道：“這不是給帶回來了嗎？”
“如果真要這么算的話，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帶孩子回來?！倍阏f起話來毫不客氣。
我笑道：“姐，原來你也是與時俱進啊?！?p> 二姐白了我一眼，說：“這種事情司空見慣，我倒是希望能發(fā)生在你身上。”
話說道這份上，我也只能保持緘默。我只能說社會發(fā)展太快，我趕不上時代的步伐了。
辦完手續(xù)回到病房的時候，趙靈兒和母親聊得正開心，就等著我和二姐回來一起搬東西了。
“阿姨，我認識一個人和林楊長的一模一樣，你說這世界上真就有那么巧的事情嗎？”趙靈兒說道。見我和二姐回來了，忙站起來說：“你們總算回來了?！?p> 我一邊那東西一邊說：“繳費總是要花點時間的。媽，你們剛才聊了些什么呢？”
東西幫到了車上，我坐待前面，母親，趙靈兒和二姐坐后面。天氣雖然有些冷，但經(jīng)過剛才的運動，身上開始冒汗，便問道：“靈兒，包里有水嗎？”
趙靈兒找了半天，拿著半瓶水給我，我想也沒想就喝完了。趙靈兒看著我笑了起來。
我問她：“怎么了？”
“那是我上午喝過的?！壁w靈兒說道
“只要你沒有下毒就好了?！蔽倚南敕凑己攘耍鲁鰜硪蔡C情了，但趙靈兒知道我稍微有些潔癖，一般開過瓶子的水我是不會喝的。
“好像我曾經(jīng)干過似的?！壁w靈兒說道。
母親見我和趙靈兒在斗嘴，便獨自兒看熱鬧樣的樂呵著。我看母親開心的樣子，心里面暖暖的，對于我來說，這應(yīng)該是人生中的另外的一中生命體驗和感悟。
“媽，你們剛才都聊什么呢？”我問道
“都是關(guān)于你小時候的糗事呢?！壁w靈兒笑道
“媽，你跟她都說什么了？”我轉(zhuǎn)過頭問道，“不會從穿開襠褲那時候開始說起來的吧。”
“誰會關(guān)心你穿開襠褲的事情呢？”二姐又開始潑冷水了。
“其實我也想知道，五歲之前的事情我都忘記了?！蔽艺f道：“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最開始的回憶就是從上幼兒園開始的，至于之前的事情，我一點兒記憶都沒有。媽，你說給我聽聽吧?！?p> 母親笑了笑，等以后你們有了孩子，說給孫子們聽。
“媽，你這招還真夠狠心的，以后讓我怎么在孩子面前樹立威信呢？”我抱怨著，“媽，我到底算不算你親生的?！?p> “當然是的啦?！蹦赣H說道：“你小的時候真是頑皮?！?p> 于是母親就開始從我小時候的事情開始一件件說起來。大家說說笑笑，倒也不覺得這路程有多遠。
“媽，我想問你，我小時候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兄弟啊?！碑斈赣H說道我小時候的事情的時候，我腦海中突然就飄過了這樣一句話，就想也沒想地問了出來。
我本以為母親會很爽快的回答我是還是不是，但母親卻沉思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說話，我看著二姐的表情，心里邊明白了這肯定是我不知道的事情。趙靈兒看看我有看看母親，也明白了七八分。
回到家里，安排好母親在床上躺下，二姐急開始進廚房開始晚餐，我進去給二姐打下手，一邊洗菜一邊問二姐。
“姐，你說我真有個雙胞胎兄弟嗎？”
二姐讓我壓低聲音，說道：“我只是記得小時候有雙胞胎弟弟，但是我不太確認，你知道小時候的記憶很模糊，所以記得不是太清楚，而且現(xiàn)在家里都不提這件事情，所以記憶也就漸漸地淡忘了。”
“可是看媽的表情，我猜是有的?！蔽艺f道
“而且我們還認識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趙靈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廚房了，說道：“二姐，你要是見過他，你也一定會覺得他就是林楊?！?p> “真的嘛？”二姐停下了手中的刀，說道：“你們都見過？”
“見過是見過，不過姐，人家比我還小一歲呢？”我說道
“我還有照片呢？”趙靈兒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翻找起來，找了半天終于翻出來一張，說：“二姐，你看看像不像。”
二姐拿過趙靈兒的手機，看了一眼說道：“這不就是林楊嗎？你不會拿他的照片來忽悠我吧?！?p> 聽二姐這么一說，我也湊過來，看了一眼，知道這照片是當時蘇桐來廣州時，和我們一塊兒吃飯的時候照的。
“姐，你真的認為是我嗎？”我問道
“那就是你啊。”二姐說道，但是明顯是有些遲疑了，繼續(xù)說道：“難道不是你嗎？”
我說道：“姐，那真不是我，那是我同學(xué)的男朋友，叫楊陽。”
二姐明顯更懷疑了，于是拿過趙靈兒的照片又仔細地看了一邊，過了好一陣兒，低聲說道：“也許我的記憶沒錯，我真的有一對雙胞胎弟弟?！倍憧戳宋野肷?，對我說道：“要不你給大姐打電話吧，大姐也許會更清楚些?！?p> “對，對?！蔽艺f道，“大姐肯定會記得的?！?p> 我給大姐發(fā)了個微信照片，照片里是楊陽和蘇桐一起吃飯的照片，大姐看到微信后很快就打電話給我了。
我知道大姐的第一反應(yīng)肯定不是懷疑照片里的楊陽是不是我，她在意的是楊陽旁邊的蘇桐是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接通了電話，趙靈兒就在旁邊支起耳朵來細聽。
“老三，那女孩子是你女朋友嗎？”大姐問道
我心里說道：我倒想，我暗戀了人家四年，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當然這話不能讓趙靈兒聽到。只是時過境遷，我如果想不過是因為當年留在記憶里的深刻的美好回憶而已。
“不是，姐?！蔽艺f道
“不是，你發(fā)給我干什么？”大姐的語氣瞬間就變了，我能明顯感受到臉上的笑容如曇花一現(xiàn)的變化。
趙靈兒在一邊偷偷的笑我。
“姐，你認識照片里的男生嗎？”我問道
“你怎么了？老三？燒糊涂了腦袋不好使了？還是又跟誰打什么賭，套我什么話呢？”大姐語氣中全是疑惑，“那不是你還能是誰？”
“姐，我的意思是，我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兄弟？”我問道
“那照片真的不是你？”大姐猶疑地說道
“大姐，你的意思是我還真的有雙胞胎兄弟了？”我問道
“他是誰？”大姐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沉默了一陣子后問道
“他叫楊陽?！蔽艺f道：“是我的一個朋友。”
“那你有沒有這種感覺呢？”大姐問道
“感覺？”我思忖著，“感覺？”
“那你認為他是不是呢？”大姐反問我
“我......我情愿相信是?！蔽艺f道
“那他住哪里？”大姐問道
“長沙，他是長沙人?！蔽艺f道
“這樣吧，你先別告訴媽，我們找時間先見面，見了面再說?！贝蠼銍诟赖?p> “為什么？”我問道
“你先約下他，看他有沒有時間？”大姐說道，“約好了，就告訴我?！?p> 我現(xiàn)在總算篤定我確實有一個雙胞胎兄弟了，但是至于是不是楊陽，一切都只等見面后見分曉。
趙靈兒看我掛了電話，也大致猜到了結(jié)果。
“我當時第一眼看到楊陽的時候，我就有這種感覺?！壁w靈兒說道：“你當時有沒有這種想法？”
我看著趙靈兒，說道：“你都有這種感覺了，我沒有感覺的話，那我就不算是正常人了?！?p> “我就覺得你沒有正常過。”趙靈兒笑道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我笑道：“所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真理啊?！?p> 母親的心情格外地好，這么些年來，我的婚姻大事已經(jīng)成為了所有人心中放心不下的牽掛，雖然母親嘴上不說，但是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期盼，我還是能夠感受得到。我本來不急，但是每次看到母親，我內(nèi)心里的愧疚就增加幾分。
吃飯的時候，二姐又暗示了一下關(guān)于雙胞胎兄弟的事情，母親裝作沒有聽見，只說身體好了后吃飯就是有香，還不是地給趙靈兒夾菜，趙靈兒飯后不斷地向我抱怨說，找這種情形吃下去，不足一個月，我就沒臉見人了。我知道這是趙靈兒在我面前表達她內(nèi)心的幸福感而已，我只好朝趙靈兒安慰著說：“沒事兒，你變成什么樣子，我也一樣喜歡。”趙靈兒卻笑了說：“等我變胖了，你都老得不成樣子了，到那時候也只有我還會喜歡你?！边@種甜蜜的情況也只能限于我和她之前的悄悄話而已，若是有第三人，我也會全身雞皮疙瘩的。
冬日的夜特別的安靜，當始終指向九點的時候，已經(jīng)是萬籟寂靜了，我和趙靈兒睡在樓上的房間了，連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地，因為夜里太安靜了，感覺每一句正常的話語都會在夜里傳到更遠的地方。而這個時間點，我們的生物鐘還處于活躍的狀態(tài)，趙靈兒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本筆記本過來饒有興趣地看起來，我湊過去看，趙靈兒看了我一眼，說：“想不到你還能寫言情小說？”
我拿過筆記過來一看，原來是大學(xué)的時候?qū)懙男≌f。我自己都忘記了寫了什么內(nèi)容。
“你說小說里的蘇桐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蘇桐啊？”趙靈兒看著看著突然蹦出一句話來。
我玩著手機沒反應(yīng)過來，說：“小說里蘇桐？應(yīng)該是吧。”
“那林北暗戀蘇桐那么多年都沒敢說出來?！壁w靈兒說道：“那是真愛吧?！?p> 我心里一愣，突然明白過來，說道：“你不會因為小說故事而吃醋吧?！?p> 趙靈兒看了我一眼，繼續(xù)低頭看著小說，好半天才說道：“那感情描寫得夠細膩，我看著都感動了?！?p> “誰吧，別看了，都是過去的陳年舊事了?！蔽野压P記拿過來說道。
趙靈兒也不搶，只是看著我把筆記放好了，看著我起身把燈關(guān)了。
漆黑的夜里在關(guān)燈的一霎那，什么也看不清楚，卻能實實在在地感受到趙靈兒的雙手和呼吸。熟悉的氣息和安靜的心跳，在這個寒冷的夜里帶給我的卻是滿滿的幸福和溫暖。
“你能不能也給我寫一個故事？”趙靈兒吐氣如蘭，在我耳邊說道。
“你是介意我給蘇桐寫的故事嗎？”我轉(zhuǎn)向趙靈兒，憑著感覺用手撫摸著她的臉。
“我不是介意。”
“那是為什么？”
“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的事情更值得記錄下來嗎？”
“那要怎么寫你呢？”
“怎么美，怎么寫？”
“我不擅長寫科幻小說。”話剛說完，我就感受到了女人厲害的地方，一種鉆心的疼立刻從手臂端傳到全身各處。
“那你怎么把蘇桐寫到的那么好?！?p> 說道底女人對過去的事情終究會心存芥蒂，我不知道在往后的日子里，這是否會成為趙靈兒一個永遠的心病。
“反正你是我的第一個讀者，只要你不滿意，我就重寫。”我只好安慰著趙靈兒。
相擁夜里情深處，不是夢里已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