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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景女星官

第二十七章 我全都要!

大景女星官 秋水長天何處眠 3042 2022-05-01 13:00:00

  并州糧倉。

  南宮星看著里面的糧食,拿手聞了聞感覺到了一種腐敗的氣味,她看了一眼跟來的轉(zhuǎn)運使,悄悄走到徐玉英身邊。

  “嫂嫂,你感覺這里面應(yīng)該是陳谷,不是新谷。”徐玉英聞言微微蹙眉,姑嫂二人悄悄的走到一旁,抓了一把糧食聞了聞。

  “水分來說,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晾曬了,而且我剛剛聞到一股沉積的味道,按理說今年的新谷再怎么也不會有這種味道。

  并州不比京城,這里雨水沒有那么充沛,恐怕這里的糧草也有門道?!蹦蠈m星瞇著眼看著身著官服的轉(zhuǎn)運使大人。

  “我們走吧!”南宮宿找到她們,徐玉英想說些什么,但是卻被南宮星拉著,只見她對自己搖了搖頭,她這才閉上了嘴。

  等到一行人離開糧倉以后,南宮星這才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南宮宿,連同自己的懷疑也一同說了出來。

  “陳谷冒充新谷,不僅分量會少去許多,而且無論是市面上的價錢還是公信力都遠(yuǎn)遠(yuǎn)落后?!蹦蠈m宿緩緩說道。

  “要么他們是私賣軍糧謀取私利,要么就是那個內(nèi)奸資敵。”南宮星在一旁把所有的可能性說了出來。

  南宮宿點了點頭,南宮星突然轉(zhuǎn)頭笑瞇瞇看向常逸,常逸打了個寒顫,說道:“郡主有何吩咐?”

  “我想知道,白衣侍在并州是不是有分舵?能監(jiān)察的品秩能到什么程度?”南宮星一開口就是機密之事,以致于常逸都有些猶疑要不要告訴她。

  直到南宮星拿出淮云淺給的令牌后,常逸這才嘆了口氣說道:“其實白衣侍監(jiān)察的品秩,除了今天上午你們見到的三人外,所有人都在我們的監(jiān)察范圍內(nèi)?!?p>  聞言南宮宿微微蹙眉,臉色異常難看:“地方官員你們都能監(jiān)察到四品以下的官員?什么時候白衣侍的權(quán)力如此之大了?”

  “其實這并不是主上的意思,而是先帝臨終前就安排好的,世子殿下也知道,我景國建立在三國廢墟之上,眼下的時局只能如此行事。”常逸怕他誤會,這才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南宮宿臉色這才略有緩和,南宮星對這些沒興趣,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既然你們能監(jiān)察這么多官員,想必并州城中你們的人手一定很多吧?”

  常逸猶豫了片刻,而后點了點頭。南宮星小臉這才興奮起來,興沖沖的說道:“能把糧倉的新谷運走,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事情。

  而且朝廷自有法度,不準(zhǔn)大莊糧食交易,即便有人擔(dān)保,但是能運走這么多糧食不會沒有一點痕跡?!?p>  常逸立刻明白了南宮星的意思,立刻跳下馬車前往分舵,他要把近兩個月內(nèi)城內(nèi)所有涉及糧食交易的人和勢力一一找出來。

  “為什么是近兩個月內(nèi)呢?”徐玉英滿臉疑惑,南宮宿無奈一笑,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你是不是忘了?兩個月前正好是夏收時節(jié)?!?p>  徐玉英俏臉微紅,南宮星在一旁打趣道:“嫂嫂,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你們這剛婚后不久,怎么就變得那么笨了?”

  “臭小星,敢嘲笑我?”徐玉英和南宮星打鬧著,南宮宿則是緩緩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仿佛在感受些什么。

  很快,常逸就帶來了消息,經(jīng)過白衣侍內(nèi)部的確認(rèn),半月前有一樁大的糧食買賣,買方是一個新興的商號。

  “我們以前查過,這個商號是前些年突然出現(xiàn)的,財力十分豐厚,我們有懷疑過是戎狄那邊安插的,可是一直沒有證據(jù)。”常逸說道。

  南宮星躺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這些事都不能讓她提起興趣,直到南宮宿白了她一眼,她這才老老實實的把腿放了下來。

  “你查到他們存糧的地方在哪嗎?”南宮星問道。常逸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城外十五里的民屯?!?p>  “十五里?”南宮宿微微蹙眉,現(xiàn)在可有些麻煩了,他們的人手不太夠,一邊要在城內(nèi)抓內(nèi)奸,一邊又要把糧食拿回來,這一來一回就有二十多里了。

  而且不能一前一后查封,難保那人會得到糧倉失陷的消息逃之夭夭,到時候一旦讓戎狄得知,所有的一切就沒了意義。

  “世子殿下莫慌,城外有我就夠了,我會帶領(lǐng)并州內(nèi)的白衣侍去收糧,城內(nèi)的事情還要麻煩殿下!”常逸看到南宮星小手把玩著令牌,默默站了起身。

  南宮星這才把令牌收了起來,既然現(xiàn)在麻煩解決了,那今晚就是攤牌的最好機會。

  只是當(dāng)常逸離開后,南宮宿把南宮星留了下來,走到她身邊伸出了手,南宮星裝著糊涂說道:“哥,你怎么了?”

  “我知道淮云淺把他的令牌給了你,交給我保管?!蹦蠈m宿一句話就戳穿了她的謊言。

  南宮星撅著小嘴,爭辯道:“我又不會拿著這東西做壞事,再說這是他送給我保命用的,我才不給你!”

  “我不管他當(dāng)時是怎么想,總之如果有人知道是你調(diào)動的白衣侍,你覺得他們會放過這個機會嗎?”南宮宿看到她還有著天真的一面,終是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南宮星賭氣的側(cè)過臉,她不理解哥哥為什么那么小心,只不過是淮云淺給自己令牌調(diào)動白衣侍而已,至于說的那么重嗎?

  南宮宿看到她怎么都不肯交出來,也只能作罷,走到門前他停下腳步說道:“以后少把這個令牌拿出來,常逸是他的親衛(wèi)還好,可如果要讓有心人知道,你和他都會遭殃。”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啰嗦!”南宮星扮了個鬼臉,不等南宮宿繼續(xù)說下去,她就消失了蹤影。

  看到妹妹這般任性,南宮宿既生氣又好笑,算了,誰讓都是自己太寵她了,這個苦也只能他自己吃下去。

  入夜,劉存調(diào)集完士卒回到家里,一進(jìn)到正堂就看到南宮宿正在那里看書,一旁連個傭人都沒有。

  “世子殿下,你怎么一個人在這?管家呢?怎么連個侍女也不安排?”劉存高聲喊著管家。

  “不用喊了,是我讓他們離府了,現(xiàn)在府里只有你我二人?!蹦蠈m宿放下書卷。

  劉存不解其意,南宮宿看向一個陰影中,笑道:“不對,說錯了,應(yīng)該說還有一個人也在這里,我說的對嗎?潘大人?”

  聞言劉存一怔,突然角落里傳出一陣嘆息,一道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走了出來:“世子殿下,你是什么時候猜出是我的?!?p>  “一早就看出來了,兵部的調(diào)令確實會晚到并州,可是池相絕對不會疏忽,論起戰(zhàn)備秦州確實是最近的選擇。

  然而秦州向來是窮荒之地,哪怕調(diào)糧也不會堅持太久,池相一定會選擇并州作為提供軍糧的站點。

  而潘大人卻說朝廷從無任何公文下達(dá),你能瞞過劉都督,可瞞不住久在朝廷的我?!蹦蠈m宿一句話就指出了潘文上午話中的破綻。

  潘文嘆了口氣,直到這時劉存才意識到,拍著桌子罵道:“娘的,我說為什么池老頭會忘了我,合著是你從中作梗!”

  “大都督,我在你身邊當(dāng)了十年的暗諜,這十年來我把并州的軍糧一點點的運出去,可笑你一直被我蒙在鼓里。”潘文笑聲中帶著一絲快意。

  劉存臉色異常難看,抽出劍來就要劈死這個匹夫,豈料潘文突然從斗篷中拿出一副勁弩,箭頭上還閃爍著光亮。

  “世子殿下,如果不是你的出現(xiàn),老夫還能繼續(xù)裝下去。你的聰明才智令我生懼,只可惜你的好運氣到此為止了!”潘文自然是有備而來。

  只要劉存和南宮宿死在并州,他就有足夠的時間給朝廷去函,也能按自己的心意篡改事實,到時候并州刺史的位置就是自己的。

  “我一直有個疑問,作為朝廷大員,你為什么要投奔戎狄?”南宮宿不緊不慢說道。

  劉存也是心存疑問,潘文詭異一笑并未解釋,這個答案讓他們?nèi)栭愅鯛斎グ桑?p>  只見他按下機樞,短箭飛快朝南宮宿的面門飛去,劉存沖向南宮宿面前,要為他擋下這一箭。

  就在這時兩根手指突然懸空出現(xiàn),那柄短箭被兩指夾住,能做到這件事的自然是第六,此時的他倒掛在橫梁上接下這致命一擊。

  潘文見狀調(diào)頭就跑,突然他看到矮墻頭上,南宮星正沖他笑著,隨后跳了下來一腳把他踹在地上倒地不起。

  第八也跳了下來,一腳踩在他身上,氣力之大以致于他都吐出了鮮血,他看到南宮宿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大笑道:“你把我殺了又如何?一個只能堅持兩天的并州軍,又有什么本事能翻天?”

  “真是對不起,你轉(zhuǎn)走的那些糧食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我們的了,你拿走的,我全都要拿回來!”南宮星轉(zhuǎn)著扇子,刻意用一種氣死人的語氣說道。

  就在這時,她背后的天空突然升騰起一枚信號彈,煙花照亮了半個天空。潘文嘴角抽動,那個方向他再熟悉不過,那就是他存糧的地方。

  現(xiàn)在真就像南宮星說的那樣,她全都要,什么也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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