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吃醋
李堯將書架上的一本書取出,手往里摁了摁,書架咔噠一聲,便往一旁移開,里面赫然出現(xiàn)一個暗室。
李堯走了進去,身后書架緩緩關上。
看著滿屋的金銀珠寶,他一臉貪婪地走了過去,“我的寶貝,可再委屈你們一陣子,待那些人走了,我便讓你們出了這屋子?!?p> 而他這一切,早被屋頂上的暗影看了去。
暗影回到君寒澈書房,單膝跪地,將所見之事告訴了他。
“那溫均可知?”君寒澈冷聲問。
“并不知,李堯是等人走后,獨自一人進去的,屬下也只看到開門的一瞬,里面泛著金光?!卑涤肮Ь椿卦?。
哼,這李堯的膽子可真不小。
“下去吧,去查查那賬本是怎么回事。”君寒澈吩咐。
暗影應聲后剛要離開,又被君寒澈叫住,“等等,藥王谷可有傳信來,何時能到?”
“張管家與許小姐已出發(fā),五日后便能到達。”暗影回道。
君寒澈點了點頭,“下去吧?!?p> 日落后,夜晚來臨。
沈蝶蘭與君寒澈兩人坐上馬車去往縣令府。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乘坐一輛馬車,沈蝶蘭不習慣地往一旁靠了靠,掀開簾布看著外面街道。
若沒有水患,江南的夜晚想來也該是熱鬧非凡的,也不知道千云冰是否回來,還有上次太后的事,他會不會怪自己。
“在看什么?”君寒澈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沈蝶蘭放下簾布,垂下眼簾,“沒什么,無聊罷了。”
君寒澈睜開眼睛看著她,“既然無聊,那就來聊聊事情?!?p> “什么?”沈蝶蘭抬頭看向他。
“待會晚宴,知府溫均也會來,他與縣令李堯已經知曉你的身份?!本阂馕恫幻?。
沈蝶蘭皺了皺眉,“我的身份不難猜,所以你要我做什么?”
君寒澈看了看她的不悅的眉眼,笑了笑,“我要你爭風吃醋?!?p> 沈蝶蘭心底劃過一絲不明意味,抬頭看向他,“你在胡說什么?”
“今晚說不定李堯會獻姬妾,你不該爭風吃醋?且陳由肯定也會去,暫時還不知他對這次水患是何態(tài)度?!本禾裘紟粗?。
沈蝶蘭微微松了一口氣,原來是拿自己做擋箭牌了。
“哼,我大方得很,若是大皇子若是看上了,帶兩個回去也不是不可?!彼湫Α?p> 君寒澈聽后,臉上笑容間消失,周身也散發(fā)出冷冽的氣息,眼神幽暗地看著她,“你倒是敢想。”
見他如此神態(tài),沈蝶蘭也不害怕,“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我這人還是將就體面,人怎么也得成親后才能進府,大皇子若是忍不住,可偷摸...”
“沈蝶蘭!”君寒澈咬牙切齒打斷她。
沈蝶蘭嘴角勾起,直了直身子,微微抬頭,“怎么?大皇子...”
“啊,你干什么!”
她正說著,腰間突然被一只手握住,隨后便被一股力量拉了過去,人直接撲在君寒澈懷里。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人,眼里閃過一絲冷意,頭也緩緩低了下去。
沈蝶蘭眼里閃過一絲慌亂,想要掙脫,奈何身子卻動不了一分,只得急忙將頭偏向一旁。
“現(xiàn)在知道怕了?剛剛不是挺神氣的?”君寒澈湊近她的耳朵旁,輕輕說道。
溫熱的氣息撒在她的耳尖,沈蝶蘭不自在地偏了偏頭,但是這動作卻更像是往他懷里靠。
“你放開我。”她小聲嘟囔,整個人仿佛都被煮熟了一般。
君寒澈很滿意她的反應,心情也愉悅些,便想再多逗逗她。
可剛想開口,馬車便停了下來,外面響起小廝的聲音,“大皇子,縣令府到了?!?p> 感覺到腰上的力量微微松了松,沈蝶蘭急忙用力推開他,理了理衣裙,瞪了他一眼。
君寒測見狀,笑了笑,“走吧,記得剛剛的話。”
說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沈蝶蘭摸了摸滾燙的臉頰,呼了一口氣,也跟著下了馬車。
剛出簾子,便見有一只手伸了過來,手掌寬大,掌心處帶有薄繭。
沈蝶蘭輕輕冷哼一聲,還是將手放了上去。
此時他們之間的動作,落在別人眼里便是另一番味道。
溫均心下疑惑,這大皇子與未來皇子妃的感情還是挺好的,這晚宴都將人帶來了,那獻舞姬真的有用嗎?
而李堯卻不這么認為,這不過是給了未來主母該有的體面罷了,沈蝶蘭能跟來,不過是大皇子怕她,不敢得罪她娘家丞相府。
想歸想,兩人還是走上去迎接,“大皇子,沈小姐,快快里面請?!?p> 兩人點了點頭,跟了進去。
兩人剛進前廳,陳由便站起來行了一禮,“大皇子?!?p> 君寒澈點了點頭,幾人落座后,李堯便端起酒盞,“今日是給兩位大人的接風宴,有不足之處還請多多包涵?!?p> 溫均皺了皺眉,顯然對他這一番說辭不滿。
這人是來治理水患的,何須接風宴一說。
這時陳由舉起酒杯,“接風宴就算了,我與大皇子是奉皇命來治理水患,救民于苦難的,今日來,不過是想拜托二位大人日后多多協(xié)助?!?p> 溫均聽后連忙舉起酒盞,“是是是,這都是下官應做的?!?p> 這時君寒澈與沈蝶蘭才舉起杯子。
而一旁的李堯卻心生不滿,但到底也沒說什么,將酒喝了下去。
放下杯子后,他拍了拍手,幾名舞姬便走了上來,“這些都是楚悅閣的女子,舞姿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今日便讓兩位大人盡盡興。”
話音剛落,樂曲便想起,舞姬也跟著舞動起來,長袖緩帶,衣袖舞動,似有無數(shù)花瓣飄飄蕩蕩的凌空而下,飄搖曳曳,繞身若環(huán)。
李堯與溫均都看著目不轉睛,對面的陳由則目不斜視,一點也沒往舞姬身上看。
而君寒澈則端起酒淺淺飲了起來,目光落在舞臺中央,看不出多余情緒。
沈蝶蘭心底冷笑一聲,果然世間男子都是如此。
半刻鐘后,舞蹈也落幕,屋內響起掌聲。
李堯高興道:“好,這楚悅閣的舞姬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