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一再勸
“二皇兄少在這里裝,別人不知,我還不知二皇兄?她到底有什么好的?為何你要這樣幾次三番的幫她?”
安陽說來也是氣。
可她就是看不慣,不論是皇甫驚云還是他,都是這樣的無條件幫她。
一個廢物,本身就沒有什么價值,何必如此費盡心思。
她說她的。
皇甫翊睨她一眼,眼里帶著寒意。
“話,我今日帶到,至于你聽不聽,與我無關,父皇的意思是讓她來跟你求情,以此挽回你在外的名譽?!?p> “你若是不愿意領這個情,那父皇只好給安陽呢尋一門好親事,嫁了出去,這宮中自然是安靜得多的?!?p> 皇甫翊說完,起身徑直離去。
他可沒有這個意思,在這里聽她發(fā)牢騷,他的眼妝更是難以掩飾對她的厭嫌。
這但凡長了腦子的人都知道,給個臺階就應該順著往下,還不停的吆五喝六,視若無睹對自己有什么好處?
“憑什么!憑什么!”
安陽好不氣惱,直接將桌上的茶具一股腦全砸在地上,以此宣泄心中的不滿。
她原是以為按照太后所想,最起碼會幫她,只要沈明月一死還有誰能跟她搶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只能是她的,他也只能永遠站在她身邊。
此刻的她偏執(zhí)得像是發(fā)了狂的野獸讓人不敢靠近半分。
“殿下,此事為何要如此明言?屬下不懂,他們若是吵的不可開交,對殿下而言不是好事嗎?”
跟在他身后的人,看不明白他如今的舉動。
這若是放在往常,他肯定只會選擇袖手旁觀,甚至還會火上澆油。
局面越亂對他來說就越有好處。
可現在似乎并不是這么做。
“領了父皇的命就該去做,安陽平日里雖然與我不對付,但畢竟怎么說也是我的妹妹,一個公主,我能夠下嫁給地痞流氓?一個只知道花樓虛度年華之人?”
“哪怕一個普通人家也比他強上百倍,何必如此讓她這么委屈?”
他同往日一樣對寧家看不上眼,但最為重要的是寧家是聽太后的命令行事。
本就已經是權勢滔天,如今再將一個公主嫁去,這不得騎到他們的頭上?
何況,此事二人之間必有一番爭執(zhí),言明對他來說并不是壞事。
“此事,不會是真的吧?”
三個人在閣樓里,林楚注意著外面的動向。
徐儒卻仔細的想著他剛才說的那些話。
這寧侯府,如今更是仗著自己的一點權勢,在整個都城都是橫著走,整日不是在花樓就是聽曲兒。
沒一點兒好人樣,若是嫁過去,受辱不說,那不是得加強寧家的勢力?
他可是記得清楚,也是寧在一直在外胡說,才將皇甫驚云的勢力一點點削弱。
而且,也是他們家在外大言不慚,將他貶的一文不值。
如今太后重出,與皇上之間必然是有一番爭斗。
這寧家就如同太后手中的武器,到時自然是會頭破血流也未必會有輸贏。
“要不委屈你?”
“殿下!”
徐儒嘆氣。
“殿下無非是看在,她與大皇子親近又救過殿下你,這才對她一忍再忍,若非如此,她只怕早就成了尸骨。”
皇甫驚云是顧念舊情。
在這后宮之中,能喜歡他們兄弟倆的并不多,倒是盤算著讓他們怎么去死的大有人在。
安陽本也是可憐,母親剛生下她便撒手人寰,而她自然也是在別的妃嬪名下。
可養(yǎng)母并不如何,倒是這個公主受盡寵愛,他的母后也是幫了不少忙。
這才讓他們之間的關系變得要好,他便也是一忍再忍。
對她,皇甫驚云反正沒有什么感情。
至于安陽對他,不過是想從他的身上看見某些人的影子罷了。
在她眼中依然也只是一個替代品。
“我看你如今是越來越不懂規(guī)矩,什么話都敢往外說,就不怕拔了你的舌頭嗎?”
“殿下,這不是有你在嗎?這本就是事實,我這個人嘴笨,就是這樣,要不然殿下也不會來找我?!?p> 徐儒半開玩笑。
這種話要是放在其他人的身上,那可是說不出來的傲氣,也會讓聽到這些話的人心情十分不悅。
可皇甫驚云拿他卻沒有辦法,只能是無奈的搖頭。
“你啊,遲早有一天是要輸在你這一張嘴上,讓你辦的事情辦的如何?”
他忽然轉頭看向林楚。
“回殿下,都已經準備好了,不過聽聞他的身邊又加了一些人,實在是無法查探?!?p> 這后宮也并不是他想進就能進去的,何況為了以防萬一,這周圍可是又增加了不少的暗哨。
“今日就先派人去試探一番,若是進不去再說?!?p> “是?!?p> 皇甫驚云不經意間朝著窗外看去。
而此刻沈明月正好撞上他的視線,兩人的視線相距之后。
沈明月自覺的移開視線,不再看向他。
而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太子妃,這個是葉老板送過來的東西,說是之前太子妃讓他準備的?!?p> “打開讓我看看?!?p> 青兒與小樂兩人將眼前的這幅畫打開,是她之前定做的一幅刺繡。
秀圖是一個壽字與后面的山水,意福壽延年的意思。
本是想拿著這個東西去向太后討一個彩頭,最起碼可以緩和彼此之間的關系。
不過如今看來,她自然是不會喜歡。
送再好的東西結果也一樣。
“走吧,正好,借著這個東西我也正好有借口,去找皇上?!?p> “是。”
御書房內。
慧妃站在一旁替他研墨,雖然是看不清那些字,但她總是能夠聽見他的牢騷話。
最多的就是讓他重新立太子,以穩(wěn)國之根基,可他并不這么想。
“慧妃,你從來都是不爭不搶,足智多謀,你倒是告訴朕,朕是看了嗎?還是不行了?為何這一個個的都在催朕重立太子?他們這是巴不得朕去死嗎?”
他如今明明正值壯年,還不至于要靠著兒子才能夠撐下這偌大的家業(yè)。
是一個傻子又何妨?這是他當初的承諾,若如今忽然改變,這天下人豈不是要罵他是負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