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媚手指指著蕭子矜,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的,總之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緊接著她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快速的爬起,掩面而去。
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了這么大的人,就算蕭子媚之前再怎么兇狠也不禁被嚇哭了。
再怎么說她還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這小小的插曲沒能打斷眾人的工作進(jìn)程,一切都有序的進(jìn)行著。
蕭佐政已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梅流香和蕭子幽卻是滿目肉痛的看著那些寶物一箱箱的被人往庫房外抬,再聽著那些人的高聲唱喝,真恨不得沖上前去將東西搶回。
“玉麒麟一百六十對!”
“百年人參三百二十支!”
“西南珍珠四十五箱!”
“黃金一七十六箱!”
“白銀三百八十八箱!”
“瑪瑙五十三箱!”
......
蕭子矜知道她娘的嫁妝很豐富,卻沒想到豐富到這種田地。
伸手揉了揉眉心,蕭子矜那叫一個郁悶:她拼死拼活的打拼了這么多年,都沒有她娘的嫁妝來的豐厚。
太師府這些人,真正是該死。
貪了這么多的東西,卻還要逼死她蕭子矜,當(dāng)真是人至賤臉沒皮。
一想到這些,蕭子矜的眼眸越發(fā)的冷沉,銳如利箭的視線緩緩的落在了蕭佐政和梅流香的身上。
這倆個人真該死。
那如刀割一般的眼神,看的蕭佐政和梅流香好似被凌遲一般,身體忍不住發(fā)顫。
就在這時,親兵隊長手捧著一個箱子從內(nèi)院緩步走來,行至蕭子矜的面前將手中的箱子雙手奉上,并出聲道:“王妃,這些房契、地契和商鋪的店契是從蕭佐政和梅流香的房里搜出來的,房契一共三十六張,地契一百六十四張,商鋪八十八張。”
蕭佐政和梅流香聽言腳下一軟。
這些東西他們可是藏在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他們怎么找出來的。
這些都是太師府的經(jīng)濟(jì)來源,這要是被拿走了,那今后太師府該怎么辦?
看著臉色有些發(fā)白的蕭佐政和梅流香二人,蕭子矜冷如寒霜的說道:“蕭太師,梅流香,你們二人,很好,很好!”
這話中的冷寒之意任誰都能聽的出來。
用著她娘的東西,卻逼魄著她蕭子矜到如此田地,這倆個人真是無恥到了無人能極的地步。
場中所有的親兵全都眼神不善的看著這對夫婦。
見過不要面的,卻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當(dāng)真是堪稱當(dāng)世一絕。
就在這當(dāng)口,一直忙著活計的吳嬤嬤拿著一張單子走到了蕭子矜的跟前對著她微伏了伏身說道:“王妃,既然您想要獨自立戶,那何不從這些房子里選一套出來住。再說這些東西也得有個地方安置不是!”
看著滿院子里的東西,蕭子矜想了想點頭道:“吳嬤嬤說的是,那依您老看選哪一套房子好?”
對于吳嬤嬤清不清楚她娘的陪嫁房子,蕭子矜是一點也不擔(dān)心。
既然冥王府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搞到這一份她娘的嫁妝的清單,那么對于那些陪嫁的房子就不會陌生。
果然,吳嬤嬤在聽了蕭子矜的話之后沒有任何遲疑的便伸手在一份單子上點道:“城西的翠源居不錯,里面東西集全不說,還有幾房王妃娘親的陪嫁在那兒,王妃住進(jìn)去就不用擔(dān)心沒有人照顧了。”
吳嬤嬤這話蕭子矜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那邊梅流香卻是急了。
那套房子她可是租給了別人,租金都付了三年的,這蕭子矜要是住進(jìn)去,那她如何向那住戶交待。
那可是整整十萬兩的租金呀。
再說,那些陪房,她早就派人趕走了,現(xiàn)在都不知道在哪里生活。
看著梅流香那閃爍的眼神,蕭子矜當(dāng)然明白這里面肯定還有什么事,可是她卻眼神冰冷的對上梅流香,手指一點桌面出聲道:“好,就依嬤嬤的意思?!?p> 吳嬤嬤一聽立即回聲道:“奴婢這就派人去打掃出來,讓王妃今日就住進(jìn)去?!?p> “有勞嬤嬤了!”
“奴婢不敢!”
話說完,吳嬤嬤便恭身退了出去,吩咐人做事去了。
這個時候,蕭子矜緩緩的起身,慢慢的行至蕭佐政和梅流香的跟前,冷若冰霜的說道:“你們倆個真讓人惡心,這么多年做了這么多壞事就不怕天打雷劈?
既然老天不收你們,那就讓我蕭子矜親自收拾。天理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從今日開始,你們的報應(yīng)到了?!?p> 說完這話,蕭子矜就大袖一揮大步的離去,再也不看蕭佐政一流那蒼白如雪的臉色。
這方自有冷墨的親兵守著,她可不想就這么耗在這里,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今日的京都城自是熱鬧非凡。
且不說那京府衙門的那場官司是如何的激烈,但說那太師府謫長女大鬧太師府索要娘親嫁妝一事便已在京都城引起了嘩然。
身為女子如何可以這般不知羞恥,自討嫁妝,真正是敗壞婦德,有娘生沒娘教的女人就是如此不知禮儀廉恥。
然而,當(dāng)冥王府的親兵將一箱箱的寶物從太師府抬出向著城西的翠源居走去之時,所有京都城的人都不淡定了。
早就聽說過當(dāng)年穆王府嫁女是何等的風(fēng)光,那富可敵國的嫁妝幾乎綿延幾里,從穆王府到太師府,從清晨走到晚上接連著走了一天一夜,就連當(dāng)初的皇帝都有些懊惱將這么一堆財富拱手送給了蕭佐政。
沒想到時隔十幾年,這等風(fēng)光場面竟然再次為人所見。
再聯(lián)想起之前蕭子矜那般凄慘景象,整個京都城再沒有人敢說她半分不是。
祈天律例,娘死嫁妝由女兒繼承。
按理說蕭子矜那可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小富婆。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繼承這筆財富,卻被那無良的生父和繼母所占,自己卻活的連豬狗不如,換作是任何一個人在自己有能力的時候都會起來反抗,發(fā)飆。
太師蕭佐政和梅流當(dāng)真是沒人性,為了私占這筆財產(chǎn)幾次三番的陷害蕭子矜,實在是禽獸不如。
一時間,滿城流言通通指向了太師府,就連他們的祖宗八代都拉出來罵上了一遍。
誰叫蕭子矜現(xiàn)在處在弱小之位,再加上她馬上就要成為冥王妃,眾人沒有不偏幫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