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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城記

第十章 像是大白饅頭

永安城記 光年九 2141 2017-11-10 12:00:00

  長善公主突然出現(xiàn),同自己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后,又念叨著自己說的那句話神情呆滯的離開,從開始到離開左右不過一炷香,可這一炷香里,讓顧長青對一個公主更加的好奇了起來。

  他也越來越相信自己的感覺,這個公主絕對不簡單,可是這樣的身份,這樣的人,在整個案子中到底在扮演一個什么樣的角色呢?是兇手嗎?

  公主離開畫館之后,顧長青也沒多加停留,兩個精神不太正常的畫師,無論是真的不正常還是假的不正常想來也不會問出什么來了,只是那個丹生,他會不會真的像是那個畫師猜測的那樣已經(jīng)死了呢?還是說他就是兇手,殺了人之后又離開了。

  可這些推理看起來沒有漏洞,可是細細推敲起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若是丹生是兇手,若是他的失蹤是畏罪潛逃,可為什么第一個死者還未死他就已經(jīng)失蹤了,這有些說不過去。

  若說他已經(jīng)死了,同這個案子的關(guān)系也就可以撇清了,那么那幅畫又是誰動的手腳呢?難道是公主?

  顧長青想了一路,直到高公公輕輕的叫了他一聲,才回過神對著后者行了個禮,高公公看著顧長青發(fā)白的臉色,道,“這案子重要,可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查清楚的,年輕人不急于這一時!”

  顧長青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哪能不急啊,兇手一天抓不到,宮里的危險也就一天無法消除!”

  “這宮里的危險并不是兇手在而在,而是一直在!”高公公似笑非笑的說了這么一句之后,又迅速的道,“對了,顧大人今日交代的事情,老奴已經(jīng)吩咐了下去了,想來不過幾日就會有消息了!”

  顧長青同高公公告別之后就離開了皇宮,路過北巷的時候又特地去給言木買了一個燒雞才回了客棧。

  在客棧樓下的時候碰見掌柜的,還酸溜溜的說了一句北巷的燒雞不過就是名聲打出去了,其實并不好吃之類的話。

  顧長青本不想理會,但一想到自己還將要在這里住上一段時日,還是扔給那掌柜的一些碎銀子要了一份醬牛肉和青梅酒。

  顧長青回到房間里的時候,言木正手拄在桌面上,托著自己的腦袋思索著什么,看那皺著眉痛苦的神情,顧長青不禁一樂,“你這是怕我抓不到兇手,所以打算自己開查了?”

  言木木訥的搖著頭,自己獨自想了一會,才緩緩的問道,“你猜一猜今天你走后,誰來了!”

  顧長青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拿起另一個杯子問言木要不要,見后者搖了搖頭后,顧長青才道,“誰?。考漓牍?!”

  言木驚訝的跳起來,“你怎么知道!”

  “這有什么,你要是知道那祭祀官嗜畫如命,也就不覺得奇怪了?!鳖欓L青淡定的道。

  “這么說,你早就知道今天那欒川會來了!”言木有些委屈的道。

  “也不是確定,只是猜測而已,以欒川的性子,他要是知道這宮廷夜宴圖在我們這,不可能不來!”顧長青抬起頭,正好對上言木的眼睛,“不過你今天給沒給他看!”

  “難道這點底線我還不能堅守?真是小看人了!”

  “不過我好奇的是,你怎么堅守住的!”

  “這個……也沒什么!”言木坐到椅子上,目光躲閃,雙手還不住的擺弄著手中的杯子,“就是給她演了一場戲而已!”

  言木剛說完,那端著醬牛肉和青梅酒的店小二就走了進來,聽到二人的談話,看也沒看言木的就道,“這個我知道,言公子是裝作屋子里有女人,那祭祀官才走的。祭祀官下樓的時候,還特意同掌柜的提了意見,說客棧也要注意影響!”

  言木臉色漲紅一片,強忍著憤怒對著店小二道,“我勸你還是下樓,否則這掌柜的看你不見人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不讓你干了!”

  店小二搖頭,“無妨,這店的掌柜的是我姑父!不會的!”

  言木攥緊了拳頭,“可是我會!”

  店小二灰溜溜的下了樓,言木也不說話,一個勁的往嘴里塞東西,好像是在怕顧長青問什么自己答不上來的問題。

  接下來的兩天里,因為在等高公公的消息,顧長青也就沒有再進宮,只是在外面隨便的逛一逛,聽一聽大多數(shù)人對案子的想法。

  南城煎餅攤的老漢說兇手不是一個人,而是前朝藏匿在宮里的殺手組織,為了報家國覆滅之仇,要將宮城人心擾亂。

  北巷混沌鋪的老板娘說這是明顯的詛咒,有人用巫蠱之術(shù)殺人,該說那使用巫蠱之術(shù)的神婆就在朝陽城里。

  顧長青和言木在聚紅樓吃飯的時候還聽到一個更有意思的傳言,并且說的有模有樣,他們說這案子一看就是情殺,說那鐘離宮的宮女和太監(jiān)私通,被徐美人撞見,所以太監(jiān)為了保命,把知道這件事的人全都殺了。

  當(dāng)然,所有傳言里最離奇的還要數(shù)說那宮廷夜宴圖就是一個魔體之言,據(jù)說魔體體內(nèi)養(yǎng)著的一眾小嘍啰,等到魔體餓了就會自行將小嘍啰放出來,給它尋找合適的生命以供生存,等到魔體吃飽了,那小嘍啰就會自行回到魔體體內(nèi)。

  傳言有模有樣,當(dāng)做笑話聽來倒也有趣的很,也讓顧長青暫時的松了一口氣。

  只是想著這宮里的事情復(fù)雜的很,高公公就算是有結(jié)論也得七八天,可不過兩日,第三天中午,二人剛剛從外面吃過飯回來,一進客棧房間的門便見到高公公的身影,而此時高公公一臉冷峻,完全不似平時和藹的模樣。

  顧長青一顆心也跟著嚴肅起來,這高公公作為皇上身邊最親近的人,絕不是那種為了告訴自己一個消息就出宮的身份,而他此時前來,必定是有皇上授權(quán),而這個消息也絕對不會簡單的消息。

  “高公公這個時候來,可是查的事情有下落了。”顧長青也沒寒暄,直接就道。

  高公公看了一眼四下,身邊的小太監(jiān)便迅速的離開房間并且把門關(guān)好,高公公見房間里只剩他們?nèi)?,才張口小聲的說道,“那日顧大人交代的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了,并且也回稟了皇上,只是皇上讓我先來問問你,關(guān)于這件事情你有多少把握?”

  “高公公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同兇手的關(guān)系?”顧長青問道。

  高公公點點頭,但眉眼之間已經(jīng)可以看出他沉重的心思,“正是!”

  “不敢因為這一點就確定誰是兇手?我也僅僅是覺得這點讓人疑惑而已!”顧長青不知道什么事情以至于高公公如此謹慎只能如此說道。

  “既然如此,那皇上還讓老奴來傳個話,在真相還未徹底清楚之前,無論此次查出的人是誰,這件事情只能限于你們二人知道!也就是說,無論查出來的人是誰,關(guān)于他和兇手的傳言你們都不可宣揚出去!”

  見二人紛紛應(yīng)承下來,高公公整理了一下情緒,又繼續(xù)道,“整個宮廷里我都查過了,最先出現(xiàn)關(guān)于宮廷夜宴圖吃人傳言的是公主殿下的西巖殿,而據(jù)說最先說出來的正是公主殿下身邊的貼身宮女澤慧!”

  “公主殿下?”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的言木忍不住驚訝道,“公主殿下怎么會……”

  言木的話說了一半,便被顧長青的一陣輕咳打斷,高公公作為明白人,對此并未放在心上,而是道,“公主殿下是個孝順的女兒,當(dāng)時為了陪伴太后并未出宮開府,如今留在宮里著了誰的眼也未可知。所以皇上還說了,這件事情你若是查就一定要差個清楚,萬不能讓長善公主不明不白的!”

  說著這些話,高公公也就告辭便離開了。只剩下言木和顧長青彼此無奈的嘆息著。

  “這個公子可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我們對她的認知?。〔贿^,她說過,宮廷夜宴圖在太后離開之后一直由她保存,這么看來,這傳言出自西巖殿也不對不是沒有可能!”顧長青喃喃的道。

  “那你打算怎么辦?難道真的要查她?況且這事就算是她做的,可她能承認嘛!”

  顧長青蹙眉想了想,道,“如今我們就算是熱鍋上的螞蟻,就算是不想轉(zhuǎn)也得轉(zhuǎn),畢竟這鍋進去了,可就出不來了!”

  言木無奈的捏了捏自己的臉,“也是,要是我們現(xiàn)在說這條線不查了,那也就等于側(cè)面證明了公主的嫌疑,只怕到時候咱們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墒窃僬f來,若是這公主真的就是兇手了,那咱們該怎么辦!”

  “以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這個公主最多是有些奇怪而已,要是說她就是兇手的話,也想不通?!鳖欓L青拿出紙筆,一邊說著,一邊把疑點寫下來,“首先就是公主作為皇上的親妹妹,可以說以她的身份證想要處置一個兩個小太監(jiān)絕對不需要這樣來做!直接下令殺了他們,再不行也可以找個他們偷東西的借口,總之是不至于這樣來殺人的?!?p>  “那或許是這些人知道了公主的什么秘密呢?被殺人滅口的!”言木試探的詢問道。

  “這也就是第二個疑點,若這個兇手真的就是公主,她為什么要去宮刑司查案卷,為什么要同我要案子的進展,那樣豈不是讓她自己暴露在我們面前了面,這不符合正常人殺人之后的想法!”

  “她想要知道你查案子的進展這不就更可以說明情況了嘛,知道了你的進展她好做出相應(yīng)的措施隱藏自己啊!”

  “可她真要是隱藏的話,為何又要屢次三番的出現(xiàn)的在我們面前呢?難道她是受到大隱隱于市的荼毒不成?”說到此處,顧長青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在我看來,這個公主絕非如此愚鈍之人,她身后必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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