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上學(xué)!????
“郡,”洧邡拍了拍我的肩,“你知道嗎,老板娘今早又收留了一個人呢,是個妹子,好像累壞了還是怎么了,在門口趴著,老板娘就收留了她?!?p> “我怎么不知道啊?”我從床上渾渾噩噩地坐起來,揉了揉脖子,很是酸痛,頭也很暈。
“你個豬,你發(fā)燒當(dāng)然不記得,我說你這體質(zhì),這些年真是白活了是吧?!变②珠_始罵我了,話語里的責(zé)怪還有關(guān)心可見一斑。
“好啦好啦,我乖乖的睡覺就好了,行吧。”我又躺倒在床上,洧邡拿我沒辦法,就坐在床邊。
“那個被收留的女孩子,金頭發(fā),挺可愛的樣子,不過我不太喜歡,也不能說不喜歡,有種覺得她不是好人的感覺。”洧邡說道,我不知道她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和我說話。
“睡覺吧,我累了,姐,那個,要幫忙的話叫我啊。”我把被子蓋住臉,翻了個身。
“你好好休息,明天好不起來我饒不過你?!变②P(guān)上了門,就離開了。
我躺在床上,頭很暈,卻睡不著?;谢秀便?,我站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么,徑直走向衛(wèi)生間,眼前一黑,我腳一滑,一頭撞向了浴缸,失去了知覺?!咀兿嗟乃X,副作用流血?!?p> 好幾天好幾天過后,我的病好了,頭上的傷也好了,腿上的傷更不用說,當(dāng)然肯定是被洧邡,老板娘罵了不止十次。
今天,我第一次見到了所謂的被收留的女孩,金頭發(fā),小眼睛,很瘦,好像一陣風(fēng)就能把她吹走,但是,我和洧邡一樣,對她沒有一點(diǎn)好感,一點(diǎn)都沒有。
這幾天,其他人都和這個女孩熟識了,他們說她話不多,很經(jīng)??吹剿?,也不知道原因。
我看了看她領(lǐng)口的銘牌,上面刻著“怡”,我仔細(xì)的看了看她,還是一點(diǎn)好感都沒有。
“璟曦啊,”老板娘的聲音從我身后響起,把我嚇了一跳,“來來來,這位是軒怡,你們的新朋友。”
“你好,我叫童璟曦?!蔽疑斐隽耸?。
“軒怡?!彼齽e過臉,走開了。
傲嬌啊,裝逼,以為多了不起啊真是。我在心里埋怨道。
我走出店門,看到原來的招牌改成了“十二星辰宮”,這個名字,好,神秘吧……
“好聽吧?!本疤熳哌^來,說道,“這是我想的,不錯吧?!?p> “還有誰會想的比這個名字更奇葩的嗎?”
“辣條俱樂部!”林屹跑來提議道。
“激情的咸魚。”鎏程也插了一句話。
“你贏了,你的正常多了?!蔽遗牧伺木疤斓募纾瑤兔θゴ驋咝l(wèi)生了。
“邡?”我輕聲對她說,“那個軒怡,我不覺得有多好。”
“你剛知道啊,我第一感覺就不好。小心點(diǎn)她?!变②嵝盐艺f。
我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男生的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軒怡,好醉啊,看上去非等閑之輩。
談話不歡而散,我和洧邡一起去裝修店面,我隱隱感覺有不好的事會發(fā)生。
“嘿,同志們,”姚逸杰一蹦一跳的走了進(jìn)來,我愣在一邊,看著學(xué)霸發(fā)瘋。
“八卦八個卦,”他悄聲走了過來,“你知道那個軒怡什么來頭嗎?”
“嗯哼?怎么?”洧邡接過話,有點(diǎn)帶有戲謔的口氣。
“男生宿舍,除了我和永朋,其他所有人幾乎都被她迷倒了……”逸杰聲音越來越小,“所有人都對她感興趣,這群人估計太久沒見過女的了把持不止啊……”
“我不是女的啊……”我很是無奈。
逸杰把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打量了好久,說道,“你….算半個男的應(yīng)該綽綽有余?!?p> 洧邡在一邊輕笑著。
“你小子活膩了啊你。”我一腳把他踹開幾米遠(yuǎn)。
“我算算,已經(jīng)有4個人了吧?!币σ萁馨馄鹗种割^,一個一個算著。
“誒,等等,晨起呢?最近也沒看到他?!变②蝗徊煊X到不對。
對哄,自從來到這里后我就沒見過幾次晨起了,這廝又跑去哪里了。
“軒怡有點(diǎn)內(nèi)向,但我覺得她挺可愛的。”阮景天這廝又開始“發(fā)春”了,我真就搞不懂,這個軒怡什么來頭,這么惹人喜歡,真是夠夠的了。
星辰宮的生意挺好,老板娘的生意經(jīng)很有一套,不出幾日,錢就賺了不少。
她數(shù)著星元,說著:“星元與你們?nèi)嗣駧诺母拍钍且粋€樣子的…這就懂了吧……”她停了好一會,“璟曦啊,不如,你們?nèi)ド蠈W(xué)吧,特拉法斯加可是著名的書城啊。”
“???”我很是無奈,上學(xué)……不祥的預(yù)感……
果然,我回到宿舍,那群學(xué)霸還是優(yōu)哉游哉的模樣。
景天和永朋、鎏程正在打牌,逸杰喝著檸檬水,以涵和林屹玩起了數(shù)獨(dú),晨起在玩飛鏢,怡凡和盧顏在討論八卦,洧邡在打掃桌子。
“那個,”我剛走進(jìn)門,很明顯的被所有人無視了,“老板娘說,要讓我們還有那個軒怡上學(xué)……”
時間真的靜止了三秒,三秒過后……
“Why?作死?。 ?p> “能不能再有點(diǎn)節(jié)操?”
“我才放假幾天,又上學(xué)???”
景天和鎏程爭執(zhí)了起來,永朋一個心急火燎就掀翻了桌子,撲克到處飛揚(yáng),使得洧邡停止了整理,抹布飛向了鎏程,姚逸杰坐在桌邊,嗆到了檸檬水,水灑在地上,沾到了撲克牌還有數(shù)獨(dú)用的卡片,一片狼藉,林屹和以涵達(dá)成共識先行研究逃課方案,晨起大喊了一句“什么!”就消失不見,盧顏發(fā)狂的打起了怡凡【因為怡凡說了一句“太好了。”】,洧邡直接走向我又開始罵我不思進(jìn)取沒有長進(jìn)一點(diǎn)都不會說服別人之類的,這次,她竟然扯出了小時候我去她家看鬼片,結(jié)果冰激凌滴在她裙子上的事情來了。
總之,一片混亂……
過了將近二十分鐘,各方人士才有所收斂。景天把鎏程按倒在沙發(fā)上。永朋去拿拖把處理現(xiàn)場,逸杰清理著卡片,以涵和林屹也停下了討論,晨起…依然找不到人影,怡凡被盧顏搖的暈了,盧顏也沒了力氣,洧邡喝起了水。沒錯,學(xué)霸對于學(xué)校的厭惡程度,不得不說甚至比學(xué)渣還高。
“好吧,正經(jīng)點(diǎn)吧,怎么辦?!蔽铱粗@群學(xué)霸,對付這群人,我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以涵和林屹早已擬好了逃課方案【天知道他們什么速度】,景天一把搶去“觀摩”,鎏程還在找他丟失的眼鏡。
洧邡說:“其實我覺得上學(xué)好像也是沒差,先看看他們的教育水平再做定奪也不遲?!?p> “沒錯!”晨起一把拉開窗簾,“華麗”的出場了?!酒鋵嵥唤O倒了一跤?!?p> 我真心感到無語,這群人一起去上學(xué),學(xué)校得被我們炸了不可。【事實證明我的猜想是對的,學(xué)校就快被我們這群人給炸了?!?p> 第一次穿上比一中更高大上的校服,內(nèi)心是十分的激動啊。我照了照鏡子,白襯衫加上藍(lán)黑色的牛仔短褲,自我感覺還不錯,至少比那套服務(wù)生服好多了。
我背著一個黑色的布包,跟著一群被“打扮”的和乖寶寶似的同志們一起去了學(xué)校。軒怡在我們中間,顯得格格不入,誰讓她全程都擺著一副臭架子,真是看得我煩心。
我們很順利地入了學(xué),不那么順利地評定了年級,異常艱難的到達(dá)了班級。
“請我們的新同學(xué)們做一下自我介紹吧。”班主任在講臺上講著,我們一排人在底下,“整齊劃一”地翻了一個白眼。
一個一個人上去臺上講話,千篇一律。
“我叫童璟曦,十四歲,成績不好。”我是第一個站在上面的人,也是開了一個,隊形。
“我叫唐夕,十四歲,成績不好?!变②f道。
“我叫櫻季,十四歲,成績不好。”盧顏說道。
“我叫檸希,十三歲,成績不好?!扁舱f著。
“我叫杰克,十四歲,成績不好。”逸杰說著。
“我叫木子月,十四歲,成績不好。”永朋說道。
“我叫司馬懿,十三歲,成績不好。”晨起說道。
“我叫程程,十四歲,成績不好?!宾坛陶f道。
“我叫雷轟,十四歲,成績不好。”林屹說道。
“我叫景天,十四歲,成績不好。”景天看了看一群快睡著的同學(xué),一副“好好睡吧”的模樣。
“我叫逸函,十四歲,成績不好。”以涵說道。
“軒怡?!蹦莻€死魚臉,我依舊是白了好幾眼。
不過我們這群新生【十二個…】獨(dú)占了一個大組,洧邡理所當(dāng)然地再次成為我的同桌。
入學(xué)第一天遇上月考,什么心態(tài)?什么心態(tài)?
這里的教育,怎么這么渣渣!我對于這種等級的考卷,還是游刃有余的。六面的考卷,四小時做,三面是數(shù)學(xué),除了最后幾題比較難,其他的幾乎只是小學(xué)的水平,后面是選做題,物理一面,生物一面,地理一面……好簡單,而且大部分考的是地球上的東西,比如:“地球經(jīng)緯線”“地球氣候分布”“地球生物圈范圍”…...還有物理,幾乎都是常識,這么簡單給誰做啊,滿分一百二,真是醉了。
由于啊,沒有萬惡的英語,沒有該死的歷史,更沒有難纏的語文,這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下了啊~浪里個浪~
不出所料,我們這組比其他的組快了整整一個小時就寫完了考卷【除了軒怡】,除了物理吧,其他的地方大家都應(yīng)該寫的挺好的。
收卷后,我們十一個人又習(xí)慣性的對起了答案,本來就很引人注目,這一下,幾乎就是全班的注目禮了。我對照了學(xué)神姚逸杰的答案,他沒做物理,但是之前的答案,大多還是相同的。其實這里的水平也不是很高嘛,我暗自慶幸著,同時也擔(dān)憂是不是自己大意了。
下午沒有課,學(xué)霸組【除了軒怡】都去了操場,一邊吐槽試卷的簡單,一邊閑逛。
考試這種東西,不定因素很大,像這次,原先在學(xué)校里,我們都是初一,還未能接觸到物理,我則是因為競賽而提前接受了這門科目。其他的同學(xué),都是選做了生物和地理,原先那些以歷史,語文,政治拉分的人就會在整場考試中失利,特別是英語啊,一下子省去了很多時間,這對于我和洧邡是十分有利的。
“七段四班,新生,馬上到教務(wù)處來?!睆V播的聲音制止住了我們前進(jìn)的腳步,
一陣狂奔后,我們氣喘吁吁地來到教務(wù)處,有點(diǎn)令我們窒息的是,校長在!副校長也在!段長在!班主任也在!
我不僅為自己還有大家都捏了一把汗,我們可是什么事都沒干,成績也不至于爛到這種程度吧,還叫校長來,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我頭一回,”校長低沉地說,“頭一回遇見你們這種學(xué)生……”氣氛仿佛低到了冰點(diǎn),我盡力保持冷靜,卻擔(dān)憂著下一步該怎么辦?!叭甓尉虐倨呤鶄€學(xué)生,以往月考,每個班最多三個總分上九十,你們還是新生……”校長直勾勾的盯著我,我咬了咬嘴唇,咽了口唾沫,“十二個新生,十一個上一百,還有,哪個……是童璟曦?”
我顫抖了一下,有些踉蹌,走上前一步,“我是?!?p> “一百二滿分,你考一百二十七!好苗子??!”校長拍了拍我的肩,叼起他的大雪茄,又半躺在椅子上。
這可把我嚇得啊,我不禁松了口氣,校長大人,能不玩斷句嗎?人嚇人嚇?biāo)廊税 ?p> “選做題你竟然都會,了不起啊?!备毙iL看著試卷,連聲稱贊…..我只好敷衍地干笑了幾聲,校長大人,少說幾句吧,我已經(jīng)能感受到我身后名正言順的學(xué)霸們那直勾勾火辣辣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來掃去…….我恐怕我活不過今天啊,要是那群學(xué)霸的眼光能殺人,我估計已經(jīng)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了。
他們又嗑叨了十幾分鐘后,才把我們打發(fā)走了,然后……同志們,永別了,已然看透世俗的我,只好笑笑不說話。
“張郡!”洧邡氣得連化名都不管了,“你個死學(xué)霸,離我遠(yuǎn)點(diǎn)?!闭f完一把推開了我。
“姐,我們不是……”我剛想辯解什么的時候,晨起又來插了一腳。
“誰跟你你們我們的啊?!?p> “就是?!?p> “學(xué)霸~”怡凡都撒起了嬌,好不正常。
“死學(xué)霸,友盡。”盧顏徑直走開了。
林屹白了我好幾眼,也跑了。
“要我說幾次……我真是…噢…….真的…唉….我不是學(xué)霸??!”我徹底被這群損友擊敗了。
“誰要信?。 睅缀跏窃谕粫r刻,所有人都轉(zhuǎn)過身,反駁道。
這種心情一面是考得好的喜悅,一面是被同伴的嫌棄,我是要笑呢還是該哭……
果然,我在公布成績的時候,又是被班主任夸,又是被段長點(diǎn)名表揚(yáng),我只知道回去后,我可能要被罰做所有的苦活。
唉,我真的不是學(xué)霸啊。
回到十二星辰宮,老板娘是一陣關(guān)心的問候,我卻被一群人冷落了,果不其然,所有的家務(wù),所有的的雜活,今天,被我承包了。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天,第二天,我和學(xué)霸們的關(guān)系才有所好轉(zhuǎn),不過,一進(jìn)到學(xué)校,我就被各種謠言所困擾著。
“新生考那么好,肯定有作弊。”
“考試有水分,絕對的?!?p> “童璟曦,算什么,說不定是留級的?!?p> “這和前段時間那些逃犯應(yīng)該是差不多吧,據(jù)說智商都很高,年齡和我們也差不多……”
“有道理耶…我覺得有可能?!?p>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在我心底升起,然后擴(kuò)大,不斷彌漫,我的是整個身心都開始為之顫抖。
“唐夕,”我上課時,努力的搖了搖她,“我被懷疑身份了,怎么辦?!?p> “太招搖的后果。”她在紙上寫著,“我也沒辦法,你說該怎么辦,會不會拖連到其他人?!?p> 我不知道,我一個人還好,若是害的其他人被揭穿,對我們不好,也對隱瞞真相的老板娘不好。
“靜觀其變,以不變應(yīng)萬變?!变②诩埳习堰@句話圈了起來,回答我。
也只能是這樣了。
情況卻比我想的更糟糕。
不知道是誰在校園公告欄上面寫上了“反對段一童璟曦,疑是逃跑嫌疑犯”這句話,弄齊了很大的轟動,幾乎全學(xué)校的人都知道七段段一童璟曦這個人,而且,口碑也越來越不好,班主任也單獨(dú)找我談過很多次,說學(xué)校也開始注意到這件事了,學(xué)校是站在我這邊,但也請我不要隱瞞什么。我每次都是以純真的水汪汪大眼睛面對老師,我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反正,小心小心再小心就是了。
真是學(xué)霸旅途路漫漫,路漫漫啊路漫漫!